谢烨,怎么评价顾城的一生以及创作?
顾城,中国朦胧诗代表人物,被称为当代唯灵浪漫主义诗人。1956年生于诗人之家,父亲是著名诗人顾工。12岁时辍学养猪。1973年开始学画,次年回京在厂桥街道做木工。1980年初所在单位解体,失去工作,从此过漂游生活。后辞职隐居激流岛。1992年重访欧美并创作。获德国DAAD创作年金,在德国写作。1993 年10月8日在其新西兰寓所因婚变,用斧头砍伤妻子谢烨后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谢烨随后不治身亡。留下大量诗谢烨、文、书法、绘画等作品著有诗集《白昼的月亮》、《北方的孤独者之歌》、《铁铃》、《黑眼睛》等。顾城在新诗、旧体诗和寓言故事诗上都有很高的造诣,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成为中国新诗的经典名句。从唯道德论的角度看,顾城也许不应该被写在这里,但是从一种更大意义的悲剧和诗意的层面上理解的话,他就变得很有必要。顾城文本的影响力几乎超过了所有当代诗人,这是我们无法将他绕开的理由。他的精神现象学意义虽然有更多负面的角度,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诗歌中也包含了更多幽暗的和深渊式的人性复杂内容,使其单纯的表达中蕴含了丰富的信息。顾城是个感觉至上的诗人。他用灵魂去感受,用心去观察。顾城属于那种用灵魂也为灵魂浅唱低吟的诗人,是纯粹的性灵的写作。他的诗歌安静、舒缓、抑郁、沉着,又不缺少生气和活力。顾城之死,成为文学史家的一块心病。文学史并不是刑事判决书,文学史家也不是道德家,只需知人论事,探究诗人对于诗歌艺术的劳绩。
人为了爱情可以卑微到什么程度?
人为了爱情可以卑微的如同尘土。
不到这个地步,不爱到深处,你无法了解,设身处地的那样爱的失去自己的人的痛楚。
因为我们都知道爱也许是平等的,但是在人和人的相处里,在爱情里总有一个高低上下,你强我弱。
更何况不是每一颗真心都能换回真心,不是每一份感情都能得到回应。
你把这份爱情视之为珍宝,而他把这份感情置之于稻草。
有了轻重之分。有了在意与否。
你越投入你的地位越低,而你越不想放弃。那人越不珍惜,卑微了你的爱情也卑微了你。
在爱情里卑微,并不可悲!
可悲的是没有回应,并遇到卑劣!
顾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个人见解,不喜勿喷。
从前总是不懂“顾城是亡命之徒与艺术家的合体”,现下大抵是一知半解了。
欣赏顾城的文学才华,那就得连刺出血的荆棘花环一并接受下来,去感受他的伟大和卑下,才能懂他的脆弱、失落、偏狭和惊惶。
顾城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世间的人伦与法律无法约束他,所以他才会举起斧头砍向谢烨,才会一点一点任由黑夜吞噬自己。孩子的天真烂漫,孩子的自私自利,给了他惊艳绝伦的才华,也让他成为一个极为矛盾的人。
恬着老脸对顾城身上无可避免的人间罪行加以粉饰的自得者越来越多,可是他手下血淋淋的人命也是事实。
我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如何能替自己的丈夫心爱的情人洗脸更衣,三人共住屋檐下那么多年。无法想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无微不至,忍受拳打脚踢,言语凌辱,换来的确是丈夫情深意切的《英儿》。
顾城活在理想王国,沉浸于自己的象牙之塔,却离不开谢烨照顾生活起居。他讨厌谢烨将自己一次又一次拖回现实生活,却做不到作为一个独立个体来生存。
他痴迷英儿小女儿般的爱恋,又依赖谢烨母亲般的深爱,恕我直言,到底是太贪心,像个孩子,什么都想要,却又只会索取。
所以在谢烨想要离开时,宁愿毁了她也不愿放她走,所以在谢烨离开人世后,再也无法做个孩子,世间的人伦道德与法律将他淹没,他的自私敏感被无限放大,自我了结于他而言是解脱。
按我自己的理解:激流岛是伊甸园,顾城是唯一的亚当,夏娃一生劳累魂断斧下,夏娃的影子还在世上歌唱。
记得初中时初读《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时的惊艳,也记得后来深入了解时的自我矛盾。既喜欢他的诗却又无法认可他的思维定性,在这一刻才是真的有几分释怀。
诗人的痛苦是读者的幸运。顾城留下的诗与画,也印证了他内心深处的撕扯。
这个孩子终究回了自己的游乐园,但愿下一世,谢烨能遇到一个举案齐眉的体己人,英儿能坦坦荡荡爱一次。
但愿这个孩子,能在伊甸园里,永远一尘不染看世间。
(个人的小看法,当然大家会有不同意见,仅仅为自己的执拗做个小结,无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