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之从师也,送东阳马生序(节选)一词多义?
【以】
无从致书以观当余之从师也:连词,来
计日以还:来
以是人多以书假余:因为
以是人多以书假余:把
俯身倾耳以请:连词,相当于“而”
不敢出一言以复:来
以衾拥覆:用
以中有足乐者:因为
生以乡人子渴余:凭
撰长书以为贽:把
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来
【书】
每假借于藏书之家:书籍
撰长书以为贽:信
【从】
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向
当余之从师也:跟从
【其】
俟其欣悦:代先达
门人弟子填其室:代先达
或遇其叱咄:代先达
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代同舍生
其业有不精:代太学生
流辈甚称其贤:代马生
其将归见其亲也:代马生
【至】
礼愈至:周到
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到
【若】
烨然若神人:好像
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如
【患】
又患无硕师名人:担心,忧虑
无冻馁之患矣:担心
【故】
故余虽愚:连词,所以
余故道为学之难以若之:副词,特意,故意
【道】
益慕圣贤之道:学说
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说
【质】
援疑质理:询问
非天质之卑:本资,资质
【之】
每假借于藏书之家:的
弗之怠:是“怠”的宾语,指“笔录”这件事.
走送之:代借的书
益慕圣贤之道:的
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的
当余之从师也:助词,取消句子的独立性,不译.
无鲜肥滋味之享:的
戴朱缨宝饰之帽:的
腰白玉之环:的
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的
盖余之勤且艰若此:助词,取消句子的独立性,不译.
县官日有廪稍之供:助词,不译.
父母岁有裘葛之遗:助词,不译.
无冻馁之患矣:的
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的
无奔走之劳矣:的
有司业、博士为之师;代太学生
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的
不必若余之手录:助词,取消句子的独立性,不译.
非天质之卑:的
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助词,取消句子的独立性,不译.
岂他人之过哉:的
与之论辩:代马生
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的
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代马生
作者写自己年轻时学习上的艰苦情景,主要写了自己的学习过程和学习态度。开篇即点出学习上难以解决的矛盾:“家贫”和“嗜学”,由此引出了求学的艰难:常借书于人,手自笔录,天大寒而弗之怠,走送之,因此得以遍观群书。苦无名师引导,趋百里外,从师叩问。经过作者的主观努力,顽强拼搏,在付出了无数辛勤的劳动,经历了无数辛酸后,终于克服了学习上“无书”和“无师”的困难,获得了知识,成为饱学之士。作者特别渲染了从师求学的艰难:穷冬时节,穿行在深山大谷中,“足肤皲裂而不知”,“四肢僵劲不能动”。生活上艰苦异常,粗茶淡饭一日也只有两顿,穿的是破衣旧袍。但这些都未动摇作者求学的意志。在艰苦的学习生活中,作者怡然自乐,对同舍生的豪华生活毫不艳羡。精神上的富足,战胜了物质上的贫困。知识的积累,精神的充实,是学子读书的必备条件。作者最后以“勤且艰”小结自己的学习生涯,想必马生能从中受到启发。
出自 明代 宋濂 的《送东阳马生序》
全文:
余幼时即嗜学。
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
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
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 ,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
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
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
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
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
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
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
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
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
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
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辩,言和而色夷。
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
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余者哉
译文:我年幼时就爱学习。因为家中贫穷,无法得到书来看,常向藏书的人家求借,亲手抄录,约定日期送还。天气酷寒时,砚池中的水冻成了坚冰,手指不能屈伸,我仍不放松读书。抄写完后,赶快送还人家,不敢稍稍超过约定的期限。因此人们大多肯将书借给我,我因而能够看各种各样的书。已经成年之后,更加仰慕圣贤的学说,又苦于不能与学识渊博的老师和名人交往,曾快步走(跑)到百里之外,手拿着经书向同乡前辈求教。前辈德高望重,门人学生挤满了他的房间,他的言辞和态度从未稍有委婉。我站着陪侍在他左右,提出疑难,询问道理,低身侧耳向他请教;有时遭到他的训斥,表情更为恭敬,礼貌更为周到,不敢答复一句话;等到他高兴时,就又向他请教。所以我虽然愚钝,最终还是得到不少教益。
当我寻师时,背着书箱,趿拉着鞋子,行走在深山大谷之中,严冬寒风凛冽,大雪深达几尺,脚和皮肤受冻裂开都不知道。到学舍后,四肢僵硬不能动弹,仆人给我灌下热水,用被子围盖身上,过了很久才暖和过来。住在旅馆,我每天吃两顿饭,没有新鲜肥嫩的美味享受。同学舍的求学者都穿着锦绣衣服,戴着有红色帽带、饰有珍宝的帽子,腰间挂着白玉环,左边佩戴着刀,右边备有香囊,光彩鲜明,如同神人;我却穿着旧棉袍、破衣服处于他们之间,毫无羡慕的意思。因为心中有足以使自己高兴的事,并不觉得吃穿的享受不如人家。我的勤劳和艰辛大概就是这样。
如今我虽已年老,没有什么成就,但所幸还得以置身于君子的行列中,承受着天子的恩宠荣耀,追随在公卿之后,每天陪侍着皇上,听候询问,天底下也不适当地称颂自己的姓名,更何况才能超过我的人呢?
如今的学生们在太学中学习,朝廷每天供给膳食,父母每年都赠给冬天的皮衣和夏天的葛衣,没有冻饿的忧虑了;坐在大厦之下诵读经书,没有奔走的劳苦了;有司业和博士当他们的老师,没有询问而不告诉,求教而无所收获的了;凡是所应该具备的书籍,都集中在这里,不必再像我这样用手抄录,从别人处借来然后才能看到了。他们中如果学业有所不精通,品德有所未养成的,如果不是天赋、资质低下,就是用心不如我这样专一,难道可以说是别人的过错吗!
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中已学习二年了,同辈人很称赞他的德行。我到京师朝见皇帝时,马生以同乡晚辈的身份拜见我,写了一封长信作为礼物,文辞很顺畅通达,同他论辩,言语温和而态度谦恭。他自己说少年时对于学习很用心、刻苦,这可以称作善于学习者吧!他将要回家拜见父母双亲,我特地将自己治学的艰难告诉他。如果说我勉励同乡努力学习,则是我的志意;如果诋毁我夸耀自己遭遇之好而在同乡前骄傲,难道是了解我吗?